【麥可傑遜逝世1周年紀念特輯】 張智成: 沒人可讓他學 




{大马/中国报} 音樂本來就是一種藝術,但是現今的音樂反而更像一種生財 工具,歌手及音樂人做音樂的初衷是為了一句 “我很喜歡音樂,對音樂很有熱誠和天份” 還是 “這音樂能賣錢”?每個歌手的願望是要 “想讓全世界聽到我的歌”,但是聽了以后,我們可以為世 界做些什么?

沒有一個人可以像麥可傑遜那樣做音樂,不在乎多少人聽到 ,只在乎這歌能為世界帶來什么,麥可的歌曲是為和平而寫 ,為人類而寫,為世界而唱。

身為麥可粉絲的張智成做音樂也很多年了,他說:“我覺得 再過一千年,都不會有第二個麥可了。” 談起麥可的音樂,張智成一方面佩服麥可,一方面卻為現在的樂壇狀況感到可惜。


音樂創意──真正的創作

當現在的音樂市場出現很多所謂的創作人、創作歌手,喊著 “堅持原創” 這個口號時,有沒有想過大部份音樂創作人在做的一切,都是在複製音樂而已?

麥可說:“音樂來自天性。音樂是天生的,鳥兒產生音樂,海洋產生音樂,風也產生音樂,任何自然的聲音都是音樂。這就是音樂開始的地方…… 你看,我們只是在複製自然,那些我們在外面所聽到的聲音。” 連麥可都說自己不過在 “複製” 而已。

對此,張智成卻表示麥可雖然是複製,但他把大自然的聲音“複製”成獨創的音樂模式。“麥可在80年代開始作了很多創新的 sound,他會用很多環境的聲音來製成音樂,這是當時沒有人試過的方法。”

“比如他在 《Thriller》 專輯裡面加入了奇怪的腳步聲,和一些樓梯聲,都是大自然的聲音,這在當年是很新的,很多 beat box 口技的元素都是他先用在音樂裡面,結果這專輯當時在美國就賣了3000多萬張。”

真正的創作在這個年代越來越少。“90年代以后幾乎都沒有創作歌曲了,只有模仿。大家寫歌時會說: 我要寫一首像某某歌曲那樣的歌,很少去創造,而麥可的音樂都是自己創造的,音樂和舞蹈都是自己想出來的,你想想麥可到底要學誰?沒有人可以讓他學。”

張智成說現在的 Chris Brown 很棒、Lady GaGa 很創新,但是裡面卻充滿了麥可的影子,可能大家現在聽到不覺得他們哪裡像麥可,但是節奏、唱法、用法都是來自麥可的年代。

“現在大部分唱片公司不想花太多時間去研究音樂,所以大家都在參考來參考去,比如今天要作羅志祥的歌,那就會參照外國一些音樂,然后照著做,當然盡量不會模仿太多,可是有些人就是抄到足,還希望你沒有發現到!”

“模仿他的歌的年代應該是90年代比較多,像倫永亮寫梅艷芳的 《紅唇烈焰》,它的前奏的節奏就是從麥可那裏取得靈感,現在的創作人寫歌時反而不會直接拿麥可的歌來參考,反而在音樂元素的方面間接受到影響,因此大家寫歌的方式不會像麥可,但編曲方面會,一些節奏和聲音會像。” 所以麥可不退流行的是他的節奏,現代人要去創作這樣的節奏和編曲也很難。


音樂力量──勇于涉足禁區

麥可每創作一首歌,背后都有一個偉大的原因。

“麥可在70年代就講很大膽的東西了,比如 《Billie Jean》 在講著未婚生子的話題,你想想那是70年代耶,誰會去碰那樣的話題?但是這種狀況當時在外國還是可以被接受,因為他們文化不同接受度高,而麥可把很多敏感的話題用音樂去表達,大家可能會覺得這樣很開放、很大膽,但是他只不過是敘述真實的社會而已。”

后來就有很多歌手都敢于在音樂裡表達一些敏感的話題,麥可是這種風氣的 “種樹人”,但是華人世界並沒有對這些完全接受。

大家把焦點放在負面新聞上,但是從他的音樂看來,麥可是善良的。張智成說:“如果不是一個這么單純、這樣個性的人,他是寫不出來這樣的歌的,像我們華人樂壇如果要寫一些大愛的歌曲的話,都要配合什么愛心大使才會去寫這樣的歌,而麥可則是無時無刻都在想這些。


歌唱技巧──體內自生節奏

麥可傑遜的聲音很獨特。“他會在歌裡面加入一些 ad-lib (即是歌手在演繹歌曲的過程中,即興隨意加入自己的歌詞或聲音,比如 wow、yeah 之類),麥可有很多聲音上的表情,王力宏、林俊傑的歌裡面都有很多這樣的元素,原來最厲害 ad-lib 的人是麥可傑遜。

“他每一個 ad-lib 是有意思的,而不是單純地去發出這些聲音。《Heal the World》 最后就有很多 ad-lib,而且都是很真實的,因為他覺得這樣大愛的歌曲就是必須要有這種自然的元素在裡面,而不是特地作出來的。”

“麥可還有一個特別的地方就是他天生的音樂細胞,比如我們跳舞要數 1234,可是麥可是不需要這些,他自然就會有一個節奏在身體裡面產生,渾然天成。你看小豬果少了數1234,他就不會跳了,不然他怎么叫 “Michael Jack-神” 咧?”“神”能做到凡人做不到的事情。


藝人典範──站著也能投入

比起麥可的年代,現在的藝人也太幸福了。張智成說: “我們現在做音樂用了太多電腦來幫助,可是他們以前都只來現場的,一個人唱錯了就完蛋了,你唱錯50次,吉他手就要跟著你彈50次同樣的東西,麥可當時在 Jackson 5 的時候還是主音耶,你想想壓力多大。”

“他表演的時候,他的墨鏡、頭髮、手套襪子鞋子,每一個台上的爆點都要很精準,投入感是100巴仙的,麥可一站上台,10分鐘完全不動,大家都可以足足歡呼10分鐘。” 換做是亞洲歌手在台上10分鐘不動,早就被噓到太平洋去。一個50幾歲的人,要挑戰自己做50場演唱會,你去問問身邊50多歲的 uncle 能不能這樣挑戰自己?

“他到死的那天還在表演,彩排完了回到家就發生事情了。” 張智成說,麥可把一生都交給了表演。


為黑人打開音樂大門

黑人音樂在60年代的時候,表演者根本不能從前門進去,白人不讓他們走前門,張智成說:“以前的黑人歌手是不受推崇的,黑人音樂不可能出現在MTV電視台,而麥可就打破了這個傳統,我們現在可以看到 Beyonce 在引領音樂潮流,很多黑人歌手都可以拍很棒的 MV。”麥可為黑人的音樂打開了世界的大門。

***


張智成的 MJ 必答題:

1. 如何認識到 MJ?
小時候看電視播出的 《Billie Jean》 MV 覺得很特別,大家都在討論他的一切,所以開始注意麥可。

2. 最喜歡 MJ 哪一首歌?
很難選擇,因為他有很多經典之作,他 Jackson 5 時那一首 《Ben》 我很喜歡。單飛后我喜歡他的 《Smooth Criminal》,MV還是很前衛!

3. 最佩服MJ哪一點?
把一生奉獻給他最愛的音樂和表演藝術。

4. 對 MJ 印象最深刻的事情?
他在演唱會上的一舉手一投足,都引起台下歌迷的吶喊、尖叫、瘋狂、感動到流淚甚至昏倒。

5. 想跟 MJ 說的一句話。
在紀錄片 《This is it》 裡他說:“I'LL Be There”,我想說:“無論你在那裡,你永遠都在音樂的聖殿裡,You'll always in my heart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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